黄泉夜戈

如果宇宙中真有什么终极的逻辑…那就是我们终有一天会在舰桥上重逢,直到生命终结。

【楚郭】小锅巴与台风天

都已经等了十五分钟了……万一要是刚走车就来了……那不就是白白耽误了前面的时间……
可是……这要是车还不来……上班就要迟到了……
……楚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如……果车快点来的话,还能赶得上……但是如果更刚刚一样几分钟都不动……
啊呀哇哇哇!!!那就要完蛋了……赵处一定会扣我工资……
怎么办呢!!!!
唉……
要是楚哥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主意的……

黄豆大小的雨噼里啪啦的砸在斜撑着的伞上,反弹起更多的小水滴与它的大军汇合成忙忙的一片水雾,放眼望去匆匆而过的行人与街道、楼房一起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逐渐增强的风将伞面吹得向里面凹出了一个个近乎半圆的弧,伞骨扭扭歪歪的在手中滑来滑去,仿佛一个没握紧就会跟着风雨私奔而去。
挂了红牌的出租车时不时的从面前飞驰而过,将中裤的底边打湿,站在根本就遮不了风挡不着雨的站台上,郭长城的大拇指频繁的依次点着前后三站路的名字,上面显示着的“车辆距离本站还有三站路,约17分钟”依旧纹丝不动,而右上角的时间却悄然又往前翻跳了一个数字,这让本就因为极端的天气而心焦不已的他更是沮丧了起来。

说起来许是因为大战过后连气候都改变了的缘故,往年夏天几个月不见得来一次的台风这几个礼拜就跟约好要来龙城打麻将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拿到了多年未曾破解的龙城结界密码,特别是今天包邮区顺“风”速递过来的这个,誓要在七夕之日与龙城的小伙伴来次亲密的接触。
但话又说了回来,就算台风来了,周五依旧是一个怎么改也不会改变的工作日,更不用说特调处这种有事连周末都没有的,现在还要处理战后事宜的特殊部门。
这不,趁着没雨的大中午,好欺负小郭同志就被有巍巍没人性的赵云澜一脚踢出来去一个海星鉴分局拿新案子的卷宗,而他自己则在祝红“妈的死给”的白眼中,屁颠屁颠的开着车去接沈教授下班。
没车纯靠腿的小郭同志原想着快去快回,结果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天边突然“轰”的一声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随即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网住了措手不及他的同时,也将一个难题放在了他的面前。

问:以每秒0.8米前进的郭长城同志在回特调处途中突遭暴雨袭击寸步难行,此时他所处的地点距离特调处还有1.8公里路,距离他左边50米处有一个公交车站台,有一辆公交车可以减少一半的行走距离,但该车间隔时间长,并且距离本站还有三站路,约19分钟车程。已知特调处下午上班时间为两点半,现在是下午1:36。试问郭长城同学该选择各种方式回特调处才不会被赵扒皮扣工资呢?(因暴雨原因,小郭同志的步速降为0.6米/秒,红绿灯等待时间忽略不计。)

解:①,∵V=0.6 m/s
         S=1.8 km
       ∴T=3000 s=50 min
       ∴小郭约在2:26到达特调处<2:30
       ∴此方案可行。

    ②,∵V=0.6 m/s
     S=1.8÷2=0.9 km
    ∴T1=1500 s=25 min
    ∵T2=19 min
    ∴T=T1+T2=25+19=44 min
    ∴小郭约在2:20到达特调处<2:30
        ∴此方案可行。

        ∵2:20<2:26
        ∴方案二更优。

当然,对于这个尴尬的距离与天气来说,更好的方式是打一辆车。但是鉴于在几分钟前,好不容易打到一辆空车的镇魂灯芯将车子让给了一对同在等车的老夫妇,这个方案的操作性也只能排到了最后一位。

怎么办呢……啊啊啊啊啊啊!!
……车怎么还不动呢!!!这都快要迟到了……
到底要不要走呢?还有二十分钟……

越聚越拢的乌云将天空压的更低,即使躲在站台遮雨棚下,细碎的水珠总是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神出鬼没的将衣物打的更湿。
一切都让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上推送的黄色大雨大风以及雷电预警的消息划掉,在看了看勉强前进了一站路的公交车显示,自进了特调处后就没迟到过的郭长城一边如是的委屈想着,一边无意识的将自己背包带弄的更加皱了起来。

要不……我还是走过去好了……

再次看了一眼时间,终于下定决心的郭长城一咬牙就冲入了雨中。
刹那间,支支雨箭呼啸着射向瑟瑟发抖的伞面,又好似千万个空降兵,自万里高空中一跃而下,气势汹汹的朝着唯一的定点而去。
而还未来得及修整的人行道也在台风的加持下成为了一条隐藏着水雷的崎岖之路,有的时候明明看准没有积水,可是在踩下去后才知道这块已经空落落的地砖下满是泥水,每一步的行走都艰难好似为雨鞋增添新的色彩。

副处,真的不好意思(T ^ T)雨下的太大,我好像要迟到了……——郭长城

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抽出手机给大庆发了一条信息报备。

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的水珠儿顺着刘海滴落了下来,肩膀上很快晕染成一团水迹。湿透了的衣裤以非常不适的姿态紧紧贴在身上,明明是大风刮过再冷不过的天气,但于身处在其中的郭长城来说,却是异常的闷热。

好不容易终于熬过一半路程,又呼的一阵的妖风过来,正巧被抵在风口的伞无法控制的在手掌心游动,然而刚跳过来的绿灯也给不了郭长城多少时间。
硬是撑着伞向前快步而去,被风吹的来回翻折的伞面过度倾斜,在其上源源不断汇聚在一起的雨水终于冲过了坝口,泄洪一般将被仔细放入斜挎包的卷宗打湿。

今天好像真的有点太不顺了……

“铛铛——”

一向乐观的镇魂灯芯难得的叹了口气,而就在此时来电的提示音却在口袋里响起,这个念头也顿时被抛到了脑后。
急忙想要去拿手机,过长的背包带却缠上了伞柄上的那个圆头,接下来就是一整场的灾难……

“好好走路怎么就又摔了!你是真笨蛋嘛啊!”

巨大的黑伞如同乌云一般盖在了头顶,冰冷有力的手抢在郭长城摔倒前的那一刻将他稳稳的托住,随即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耳畔旁,略低的声线促使着他的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知觉这才慢慢的开始恢复。

“楚……楚哥,你怎么来了?”
微微抬头对上楚恕之那略带温柔的眼睛,郭长城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显然对于楚恕之的出现颇为惊喜。

“笨蛋就是笨蛋——”
“嘿嘿,楚哥~”
“疼不疼啊?”
“楚哥……唉?哎呀,疼!!!”

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楚恕之例行开始表达自己对郭长城的嫌弃。
他将伞粗暴的塞到郭长城的手里,手脚麻利的脱下自己那件并不对夏天表示尊重的长风衣披在面前人的身上,紧接着楚恕之蹲了下来,先是打量了一下被套在过于宽大雨鞋中的腿,然后探手伸了进去,捏了捏脚踝骨,如是问了一句。
郭长城只觉得脚上先是凉,随即被碰到的地方马上就有点热热的,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于是他忍着痛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恕之。

“脚踝扭伤了。”站了起来,确诊后的楚恕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向郭长城宣布了自己的诊断结果,而还给他的确实郭长城一个简单的“哦。”这让他有些气不打一出来的感觉,他只能不满的继续道:“走个路自己都能把自己绊倒!越发能耐了啊!”
“……嘿嘿……”
“还有脸笑呢嘿!”
“楚哥对我真好~”

明明是面对楚恕之毫不留情的奚落,郭长城却笑了出来,别人或许会被傀儡师的冷脸吓到,但是他的心里却非常的清楚那隐藏在话语中的关心,于是他笑得愈发开心了起来,焦躁低落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呆鹅!”

轻轻敲了敲郭长城的头,楚恕之将对面人身上的背包扣解了下来,顺手将背包挂到了他自己的小傀儡脖子上。
被水浸透的背包和卷宗的重量让本就小小的傀儡有些摇摇晃晃的,郭长城连忙道:“楚哥,你这是……”他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楚恕之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没有打一声招呼,楚恕之背过身子想后退了一步,手握住郭长城的双腿腿弯向上一勾。由于惯性,郭长城立马就向前方扑了过去,勾住了楚恕之的脖子。

迈开长腿,楚恕之径直向前走着。健壮的肌肉直接贴在郭长城光裸在外边的小腿上,带着楚恕之味道的长风衣将已经湿透的自己紧紧的包裹着,为两个人撑着伞的郭长城悄悄红了脸,以至于直到回到家也没有想起来他刚刚要说的那句话。

“唉唉唉,楚哥,这不是回特调处的方向。”
“闭嘴,回家。”
“这可不行,赵处还等着我的卷宗呢!”
“我跟赵云澜请过假了了。”
“哦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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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小锅巴日记:今天是台风天,雨下的好大,我还在回特调处的路上扭伤了自己的脚,幸亏有楚哥来接我,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Ps:楚哥真的man啊~
Pps: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但是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楚哥说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用想了,我觉得楚哥说的挺有道理,那我就不想了。

挂着自己身体两倍大小的背包,在小郭同志后背和伞边中间夹缝求生的小傀儡:这个冷酷无情的大冰棍是我爹,是我爹,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我不生气个鬼啊!!!楚恕之你这个重媳妇轻儿砸的大猪蹄子!!!心疼我自己的小身板,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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